編註:這篇文章是為解釋上星期令人(包括我自己在內)困惑的文章。這篇的文章比較好(相對而言)。還有一點:有些人向我反映:你的文冇人睇,經過我的深切反省,我會說:「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。」(普通話腔)這篇文我避開了拋書包的痼疾,希望大家可以領略得到。還有一點要和大家說,之後數星期我比較忙,我的文可能要遲到早退了,請大家見諒(也許大家反而期待沒有Ben Li的拾.圓)……當民主被服膺為核心價值,肩上負載着不可知的魔力的時候……
當民主被詮釋為香港的優勢,成為港人賴以為生的價值……
當民主成為一個人人會唸的魔咒,為信者和未信者口中喃喃的囈語時……
馬克思的上層建築和基層建築,已經變成陳腔爛調了。這種樸素的經濟決定論,告訴我們甚麼是因甚麼是果甚麼是被決定甚麼是未決定的。而解咒就是從這處開始。
民主既是我們所珍視的,似乎成為跨階級的普世價值,不證自明的道理,在馬氏的觀點下,就變成被決定的、資本主義導向的,民主在萬惡之金錢世界下,光環褪色了:民主是來自剝削者和被剝削者的不公的合理化。
看看西方的民主國家,一個又一個大而無當的政府機關,豢養的是默默耕耘的小公務員,再加上政治中立的牌子。政府變成一個官僚組織,民主選出來的,自左到右,從民主到保守,鮮明的政治色彩,僅僅換成蕭規曹隨的庸俗式政治笑容。是的,政客與公務員隊伍距離愈遠,所謂民主的影響就愈少。
但民主仍然存在。
因為民心向背是治亂的關鍵。如果我們相任柏森斯,或者盧曼的社會觀點,制度本身就有自我調節的機制,作為萬惡淵藪的資本主義自然有此洞識。這裏,我們不得不作一個很不科學的假設:經濟不一定向好,景氣循環(business cycle)必然出現。在不景氣時,社會失去和諧,我們所珍視的價值亦一一看到背後的危機,我們感到憂傷,感到失落。
當全體的巿民處於這個思想危機時,民主的機制就讓他們把責任歸咎於時運不佳的政治守門人。一人一票,給了巿民甚麼,有人說是選擇更好的手段,讓不同意識形態的「候選人」大聲呼喊,社會變得更「理性」。事實上候選人着呼喊的是空虛,意識形態的差異,換不來政治的新氣象,僅送了一襲新衣給資本主義罷了。
民主為資本主義的繼續生存而存在,並不是為你為我為張三以及李四。
這一處,我們不得不借助C.Wright.Mills的幫助。他在洞識民主的弔詭後,不同於韋伯的絕望,他指出關鍵在於我們。當你和我擁有了批判性的想像力後,就能看出結構性的問題。只有這樣,我們才可以免於被一個又一個流轉的民主鬥士所魅惑,從而成為民主的真正主人。
25 February 2008
民主是誰的主人?從多重限制下的無責任隨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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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omment:
雖然我知道柏森斯柏森斯、韋伯和C.Wright.Mills是誰,但我仍是不明白。
我只可以說一句:民主仍然存在,是因為它有其功能。(以上句子要用functionalism,[功能論]理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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